繪畫是在潛意識中創造自我的方式,一位英國藝術家曾言:作畫,是為了表現某種東西的美或浪漫而產生的夢,它不存在於現實中,只有在那個能夠辨識神性美的所在。因此,我試圖將創作行為提升到一種請示萬物神靈的莊嚴儀式。在三十而立這一年,對於難以預測的未來仍然感到心有徬徨,的確,我自認身在一個充滿危機的時代,就像「世界末日快到了‧聖經」這張隨處可見的標語,或許杞人憂天,又或許世界末日早已來到──青年世代普遍的精神憂鬱,遠遠超越了關注文明是否即將終結。在這個騷動年代,不安的心靈如何生存下去?這是我正在面對的課題。
在這條力求自我尋找和突破的創作路,路遠無窮盡,背景的那片陰暗迷茫,正是這條路的常態風景。期盼觀者可以透過作品釐清、應證自我的生命經驗,就如羅蘭巴特所稱「那游離在畫面意義外的想像畫面」,才可真正體悟那片黑暗的寬廣與無限,在畫面中尋找一處可依靠的避世之所。